“师、师父?”
凌星阑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。
蔺鹤轩抬眸一看,自己的小徒弟身穿一件粉紫色的纱裙,淡紫色的衣摆铺展在身后,连连缀缀的紫藤花纹路绣得精致细密,漂亮极了。
素白发带被凌星阑忐忑地拿在手上,青丝如瀑倾泻而下,他不描长眉,不画朱唇,也生生把醉生梦死楼最出色的姑娘比了下去,一时间美得雌雄莫辨,当真像位明眸皓齿的小娘子,长在华丽的宫殿里,等着贵人来采摘。
真真是谁看了,都心旌摇动。
蔺鹤轩却极其不悦道:“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,简直是无法无天。”
那张冷淡俊美的脸上充满寒意,凛冽森寒的冰灵以他为中心四散开来。
哗啦一声,悬挂在拱门的珠帘齐齐断裂,那些圆润饱满的珍珠像雨水一般砸落地板,声音清脆,四溅滚开,吓得雪恋姬尖叫一声,连滚带爬逃出门去。
吧嗒。
其中一颗滚到凌星阑的脚边。
“我、我以为这样穿能偷偷跑出去……”
凌星阑手足无措,这么丢脸的样子竟然被师父瞧见了,师父会不会嫌他这么穿怪里怪气,会不会觉得他很可笑?
景天行硬着头皮说:“师祖,这都怪我,都是我带星阑出来的,我们什么都没干,就是吃了点凡间的食物,还请师祖不要重罚——”
话未说完,他喉头一紧,竟是被蔺鹤轩单手扼住喉咙,轻松提起,双脚离地,脸颊涨得通红。
“你当真以为你目无法纪,以上犯下,我次次都会饶过你?凌星阑是我的徒弟,你把他带坏了,在我心中便是无可饶恕的死罪。你真该去问问你娘的事,免得每次都这样不自量力。”
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