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酩远就是这样,只要他在,无论什么场合,想不注意到都很难。
舒鹞看过去,周酩远正靠在皮椅里,稍偏着头,正同身旁的一个男人说话,看样子是在谈公事。
他就坐在那儿,冷清得像空调里吹出来的风。
异国他乡的,舒鹞真没想过会在这儿遇见周酩远。
她也只扫了一瞬,步伐连停顿都没有,垂眸看清机票上的座位号,3c。
在周酩远正后方。
舒鹞施施然坐进了周酩远身后的位置,没有问好的打算。
其实周酩远同她的关系很难定义,说不熟呢,两人是联姻。
虽然结婚证上的照片是周家托了人在一起的,领证也不是本人去的,那也是正儿八经领了证的法定夫妻。
可这样的关系要说熟呢,那也没多熟的,基本同陌生人差不多,连上一次见面都还是三年前。
这三年周酩远在南非,偶尔听说他回国好像都不在帝都市。
柏林今儿是个好天气,碧空如洗。
既然没准备上演什么泪眼婆娑的夫妻相认戏码,舒鹞干脆往椅子里一仰,把别在外套上的墨镜戴上。
巨大的墨镜几乎遮住舒鹞半张脸,也遮住了机窗外刺眼的阳光。
离航班起飞还有一会儿,她把耳机塞进耳廓,阖起眼,悠哉地听着舞曲,在脑海里找编舞动作的灵感。
突然进来电话时舒鹞吓了一跳,墨镜后的眼睛猛然睁开。
打电话过来的是舒鹞从小到大的好闺密,冯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