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她在三个男人的注视下,大大方方坐到周酩远身边的沙发上,笑得灿烂,好像见到周酩远是多么值得愉悦的事情。
对上他疏离的眸色,舒鹞还不忘恶心他,脆生生地叫人:“酩远哥哥!”
周酩远的目光淡淡睇向她一眼,没回应,也没递出什么新话题。
舒鹞对他的沉默视而不见,挂着一脸假笑,冲着周酩远眨了眨眼。
今天谈事原本只有周酩远、楚聿和白栩三人,订的卡座也就不大,半包围的沙发围着长方形桌台。
楚聿正拉了服务生给舒鹞点甜品,白栩用纸巾抱着两块碎冰按在额角,缓解被认错的惊悚。
瞧见周酩远和舒鹞无声的对视,楚聿和白栩也对了个眼神,然后嚷嚷着说要去洗手间抽支烟,互相用胳膊肘碰着对方,无声地打趣周酩远,然后大笑着离开卡座。
人都走了,舒鹞也不想装了,收了笑脸,看向不远处端着杨枝甘露走过来的服务生。
周酩远靠在纯皮座椅里,不动声色地斟酌着舒鹞的一言一行。
之前是他太放松了,没仔细去揣摩这位看上去盈盈弱弱的舒小姐,现在想想,从偏过头看见他时的眼神开始,她就是一副无惊无喜的样子。
不但毫不惊喜,甚至还带着些许恹恹的疲惫感。
后来认错白栩后再看向他时的笑,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挑衅的味道。
她是故意人错人的。
周酩远放下酒杯,手肘架在膝上,他弓背盯着地上的光斑,无声思索。
所以舒鹞刚才的泪光点点是什么?
分析到这儿,周酩远脸色沉了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