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在院子里,典典就同舒鹞吐槽过了:
——太爷爷过生日最难熬的就是吃蛋糕环节,剩下蛋糕太爷爷会不高兴,认为大家给他祝寿不用心。
前两年周憬寿辰时舒鹞都谎称自己在南非陪周酩远,成功躲过,今年周酩远回来了,舒鹞躲无可躲。
舒鹞端着一大块蛋糕,不报什么希望地看向周酩远。
感受到舒鹞的视线,周酩远偏过头。
大到周家众人的打量,小到密封罐头瓶,从来没屈服过的舒鹞,此刻看向他的目光里,居然有种类似于恳求的意味。
他想起三年前坐在咖啡厅的舒鹞吃了一小口就不再动的蛋糕。
以及前阵子在ob那份只被她品了一小点的杨枝甘露。
为什么不吃?减肥?
她明明那么瘦了。
周酩远从小跟在祖父周憬身边,浸染了一脑子商业理论,日常里很少有什么特别的情绪。
但现在,面对舒鹞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可怜兮兮,他忽然挺想看看,如果他没有如这个小骗子的愿,她会怎么办。
“不够吃?我这儿还有。”周酩远故意说。
舒鹞脸上笑嘻嘻,心里,从牙缝里挤出一句:“不,用,了。”
她简直想把自己手里的蛋糕扣周酩远脸上。
不够你妹!
狗男人算是指不上了,舒鹞忿忿地把小勺子戳进奶油里,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蛋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