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是句皮话,语气里情绪明显不高。
周酩远开车风格很像他这个人,四平八稳,但车速不慢。
尤其是在红灯路口,他无意间瞥了一眼,看见舒鹞鬓间的汗意,不动声色地把车子开得更快。
舒鹞确实不舒服,一路沉默,竭力忍着反酸的感觉。
下了车也顾不上同周酩远说话,按了指纹就要往屋里去,没留意脚下的门坎,绊了一下,差点跌倒。
有人在身后伸出手,扶了一下她的腰侧,等她站稳又收手。
舒鹞冲进洗手间吐得昏天暗地,腿都软了,好在吐出来胃里舒服些。
洗手间的门是茶色磨砂玻璃,周酩远喜静,每个屋子都做得隔音极好。
前几天周酩远进门她没听见,今天也一样。
等她收拾好自己,才发现门外透过磨砂玻璃,透过一抹身影。
下午3点,洗手间没开灯,阳光把周酩远的身影化成一道剪影,身材比例胜过舒鹞带的很多男团流量鲜肉。
舒鹞拉开洗手间的门,周酩远站在门边,没什么表情,只问她:“你怎么回事?”
原本舒鹞就长得偏温柔相,刚遭完罪吐了一场,额头都渗出细密的汗,整个人更显无辜。
周酩远语气缓和些,又多问了一句:“需不需要去医院?”
舒鹞刚吐过,精神比刚才好了很多,张口就是一句:“酩远哥哥,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?”
周酩远:“?”
舒鹞做出一副喜上眉梢的表情,高高兴兴地指着自己平坦得几乎凹进去的小腹,胡说八道:“酩远哥哥,我有了你的孩子!你要!当爸爸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