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是被灯火笼罩的夜色,时间隔得太过久远,周酩远不愿意想起这些“无望”的事物,干脆坐在折叠床上拿出手机看数据。
舒鹞在储物间里晃了几圈,新鲜劲儿过了,就哼着歌洗澡去了。
临进浴室前,还特地出来告诉了他一声。
只不过方式不太寻常。
舒鹞手里挥着一条墨绿色的小内裤,像是挥着绢帕似的:“酩远哥哥我要洗澡了呦,鸳鸯浴吗?”
周酩远看了一眼,移开目光,重新把视线垂在手机屏上,手背向外,摆了两下。
平时看文件时周酩远专注的,旁的声音几乎听不到,这样才能达到效率最大化,用最短的时间处理完堆积的公务。
白栩经常吐槽他,说只要他看起文件,叫多少次他都没反应,就像个聋子。
但今天不行,说不上是为什么,总觉得专心不起来。
舒鹞洗澡大概是没关严浴室门,连卧室门都只是虚掩着,一点防备人的心思都没有。
水流的哗啦声断断续续从她的卧室里传出来,一并飘散在空气里的,还有她哼着歌的声音。
这些窸窣的声音直往周酩远耳朵里钻。
这种对人对事不防备的样子,也似曾相识。
5分钟后,连一页数据都没看完的小周总霍然起身,下楼走到玄关,拿起了进门时看见的那一团耳机、充电线和发圈缠绕在一起的乱麻。
不能理解,耳机怎么会缠绕成这个样子。
解开耳机几乎花费了周酩远毕生的耐心,等他再回到楼上,水流声还在继续,歌声变得更加高亢、更加旁若无人。
周酩远有些头疼,把耳机塞进耳朵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