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时候回的国?”
舒鹓不大自然地偏了下视线:“舞团休息,回来好几天了。”
舒鹞也只是随口一问,舒鹓回不回国她们都不会联系。
就像舒鹞的父母从来不会联系她一样。
舒家装修得很简单,也很少有客人上门来,客厅放了一整面墙的镜子,没有电视,沙发也不大,墙的另一侧放了压腿的把杆和吸地式下腰器。
与其说是客厅,这里更像是一个家用练舞室。
舒鹞的目光扫过这些熟悉物品时,舒鹓的目光,则一直落在窗外舒鹞开来的那辆车子上。
其实舒鹞的车子没那么不堪:
车子洗得锃亮,被她童心大发地贴了米老鼠的图案,红色车身,顶棚印了黑色的大耳朵,有种迪士尼逃出来的感觉。
但在舒鹓眼中舒鹞的小宝贝车子是另外一种形象:
紧凑版的车子看着有些小气,一看就很便宜,停在别墅区里有种寒酸的感觉。
“姐,你是不是过得不好,不然你回来练芭蕾吧,也许……”
舒鹓的生活和舒鹞前20年相差无几,被保护在只有芭蕾的象牙塔里,不懂人情世故,说话也很直接。
只不过,倒也不会直接到这种让人会有些难堪的地步。
会这样说,大概还是因为舒鹞放弃了芭蕾吧。
放弃跳芭蕾这件事在舒家,是让人看不懂的怪异行为,也是对舒家的背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