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非的黄昏给人感觉很长,漫漫无尽的感觉。
舒鹞坐在副驾驶位置里, 每次看着天边那轮暖橘色的残阳, 都觉得它快要坠进地平线里, 但每次它都只是动了那么一点,细微得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。
路两旁是热带植物,这些在北方城市被当成盆栽的绿植, 在这里蓬勃生长成了参天大树,连仙人掌都跟人差不多高。
周酩远走的这条路不是市区内, 灯光熹微, 不像帝都市那样, 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,那些繁灯就迫不及待地点亮了楼群。
这里只有满目被笼在越发昏暗光线下植物, 在黄昏里朦胧得像是梦里的场景。让舒鹞有种感觉, 她坐的这辆不是周酩远的奔弛, 而是穿梭进梦境的飞船。
这种感觉很奇妙。
也很美好。
最舒心的是, 周酩远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,不会像healer那群大男孩一样吵得她头疼,她可以随心所欲地享受这一刻……
舒鹞这个还没在心里感叹完,旁边开着车子的周酩远突然出声了。
“那是巨型二歧芦荟。”
“……啊?”
舒鹞扭过头,有些茫然地看了眼周酩远。
谁问他了?
这人突突然地, 在这儿介绍什么呢?
过于迷茫的舒鹞不得不从她幻想的“梦境飞船”上下来,扭头去看窗外,路旁的有一堆像长了长腿的西兰花似的树,被映成夕阳的暖色。
番茄炒西兰花即视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