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问什么问,跟你说了又实现不了!”
他就多流了那么一滴血,舒鹞却像个被点着的炮仗,噼里啪啦,不饶人。
周酩远笑了笑:“万一实现呢。”
舒鹞还小心翼翼地按着他的伤口,头都没抬,顺嘴胡说:“那我想要一栋钻石砌的房子,不用太大,东槿那栋的平米数就行。”
“……你做梦比较快。”
血终于止住,舒鹞那点火气也消了,丢掉棉签,终于肯好好和周酩远说话:“我想要吃很多很多好吃的,火锅啊,炸鸡啊,甜品啊,烧烤啊,这些都想吃,前两天聚餐,我看他们烤的那些东西都很好吃的样子,孜然辣椒一撒,别提多香了……”
周酩远笑了。
这么看来,舒鹞这11年几乎没什么变化,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些好吃的。
周酩远得过且过的冷漠是因为舒鹞才开始融化的,他的所有计划也是因为舒鹞才开始提上日程的,现在只等着南非那边的项目完全走上正轨。
他剩下的只有两件事可做,一件是帮舒鹞找到治疗胃的方式,另一件,是继续调查这么多年究竟谁在暗中总想要他的命。
两相比较,治疗舒鹞胃病的事情在周酩远心里更为重要。
除了这两件事,周酩远对未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展望。
也不是全然没有期待的,唯一的期待就是把舒鹞追到手,和舒鹞在一起。
但舒鹞好像没想这么多,她又开始像十多年前被困在小黑屋里一样,叨念着她所有想吃的东西。
在她说到“想吃掉一整块东坡肉”时,周酩远终于没忍住,伸手,用蜷着的食指托了托舒鹞的下颌,打断她:“我不是说这个。”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