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吃的东西都可以大口吃。
恢复体力后,也可以酣畅淋漓地跳街舞。
不用担心周酩远会一个人,可以一直一直一直陪着他。
舒鹞接过里斯递过来的营养液,放到唇边时还在想这些,忘了自己是半躺着的,手抬得太猛,玻璃杯里的营养液洒了满身。
她自己也被呛得咳了几声。
这下可好了,本来手术过就像从水里捞出来,满额的汗早就把头发弄得散乱着。
她的状态不算好,再来大半杯的营养液红乎乎地浇了满身,顿时觉得这间手术室被她这样的形象渲染得,像是恐怖电影里的疯人院。
舒鹞抬眸间,正好看见周酩远从绕过玻璃墙走廊,往手术室这边来。
手术开始时是上午9点钟,现在已经是将近凌晨3点,除了舒鹞,其他人都是一夜没睡,里斯教授和他手底下的医疗团队看上去都很疲惫。
周酩远也是一夜没睡,可能因为肤色过于白,大步走过来时反而看不出什么疲惫感,还挺帅的。
凌晨3点,窗外一片漆黑,玻璃墙走廊里的亮着整排的廊灯,灯光照在他身上,身后是寂静长廊,像电影画面似的。
这么比较,倒了自己一身红色营养液的舒鹞可太狼狈了。
她直接躺下去,把被子往头顶上一蒙,装死。
周酩远腿长,进来后两步迈到床边,倾身叫她:“舒鹞。”
他这17个小时滴水未进,嗓子像砂纸打磨过似的,哑得厉害,声音却是温柔的。
舒鹞从被营养液上淡红色污迹的被子里探出半张脸,眼睛眨了一下:“嗨,帅哥,你认错人了。”
周酩远没说话,垂头吻了吻她的额头,再抬头时,一滴眼泪从他眼眶里掉出来,砸在了舒鹞额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