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厨在南非住了一个多星期,楚聿打来电话,哭唧唧地诉苦:“我说酩远, 我这个饭馆子你还想不想让我开了?厨师一走就是十天啊?我亲自下厨给食客煮方便买吃吗?我这儿可是五星级啊!”
当时舒鹞正坐在饭桌旁, 伸长了胳膊去夹拔丝鸡盒。
琥珀色的糖浆被拉得长长的, 像是千百缕金丝缠着鸡肉和樱桃。
桌上摆得满满的,四喜丸子、葱爆羊肉、栗子金塔肉,每一样都看着令人食指大动。
别的菜都讲究趁热吃, 就舒鹞夹起来的这道拔丝鸡盒不能直接入口,凉了糖浆拔不起丝, 要趁热夹, 然后在雪碧里沾一下。
冷却一些温度, 才好下口。
周酩远接着楚聿的电话,还分心去留意舒鹞, 担心她冒冒失失直接咬下去会烫到, 端了半碗冰雪碧递过去。
“干什么?”
舒鹞护着手里夹着金丝的鸡肉, 警惕地看像周酩远。
周酩远手机还放在耳边, 不方便说话,只把手里的碗又向着舒鹞方向递了递,示意她把鸡肉沾进来。
舒鹞还以为周酩远在要她手里的拔丝鸡盒,小气巴巴地扬起下巴:“不给你吃!略略略。”
说完把鸡肉咬进嘴里,烫得呲牙咧嘴, 又不能吐出来,只能去瞪周酩远。
来不及阻止她的周酩远,目睹舒鹞被烫得合不拢嘴,他无奈又宠溺地摇摇头,拍了拍她的发顶,才和电话里的楚聿说:“明天就送厨师回去,你那饭店可以开门了。”
这几天舒鹞吃得都比较克制,饭后还要喝一点助消化的药水,听说厨师要走,她还挺舍不得的,又夹了一筷子羊肉,扭头深深看了周酩远一眼。
周酩远挂断电话,笑了笑,安抚地开口:“回去带你去楚聿的饭馆,随便吃。”
吃过晚饭,南非天色也暗下来,其他员工到了下班时间,走廊里只剩下周酩远、舒鹞和里斯教授三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