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问的时候,周酩远总是用浑不在意的语气,淡淡说:“没什么感觉。”
怎么可能没什么感觉呢。
一定非常非常疼。
舒鹞正想着,浴室的水流声停了。
隔了不到两分钟,舒鹞抬眼看过去,氤氲的水雾气里,周酩远走出来。
他只穿了一件睡袍,头发半干,修长的食指抬了抬,抹掉一颗滑在额上的水珠。
可能是热水澡加快了血液循环,周酩远现在唇色很红。
对周酩远来说,自从手臂受伤,洗澡就成了一件很费时费力的事情。
要小心地避开伤口,不能沾水,又要注意动作,不能抻到结痂。
男人在洗澡这件事上,远没有女人那么有耐心,不会在浴室里呆上一个多小时,也不会做那些身体磨砂,涂身体乳,敷面膜、唇膜、手膜什么的。
40分钟都呆在热腾腾的蒸汽里,已经让周酩远有些不耐烦,出来的时候脸色也就很淡很淡。
只不过这副样子落在舒鹞眼里,觉得周酩远比平时更像吸血鬼。
还是有着妖冶红唇的那种。
周酩远走过来,坐到床边,非常自觉地褪掉肩上的睡袍,露出肩上的肌肉线条和那道伤口结痂。
从浴室带出来的潮湿迎面而来,拿着药膏的舒鹞,突然就有那么一点,不是很想只进行涂药这件事。
她盯着周酩远肩上的结痂,嘀咕:“我今天喝酒了吗?”
“没喝,你喝的是果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