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并不是一直待在擂钵街,据说是在外面有工作需要看顾,但夜晚是一定会回到住处的。
大介俊三郎和那对搭档,非常顺利地在夜晚完成了外快,并在码头周围耐心等待那个男人的到来:他们放掉了几个孩子,那些孩子一定会将消息告诉他的,货船在今晚就会开走。
守株待兔的自在很快变为惶恐。
——雇佣兵发疯了。
在浓重的雾气中,状态突然就糟糕起来的雇佣兵,猛然咬上查看他状况的诅咒师的脖子。
然后硬生生撕扯下一块肉,并和着血液,贪婪的咀嚼、咽下去。
人贩子集团的人看见了这一幕。
万幸没有咬破诅咒师的动脉和气管,他们不得不将雇佣兵紧紧捆住,带着他钻进船舱底下用来惩罚不听话“原料”的房间,将雇佣兵用镣铐锁在墙上。
诅咒师很愤怒,他们不知道雇佣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毫无理智、渴望血肉,十指指甲尖利,甚至连个体素质都增长好几倍,好像没有清醒的希望。
大介俊三郎害怕自己也会变成这样,使劲回忆这几天一起行动时遇见的事,随后鬼使神差地想起了那个地下黑医——他给了雇佣兵血用作治疗。为什么是血?能够治疗的血,如果不是有保护自己的能力,不可能会那样直接地用在地下世界的人身上。
诅咒师和他想到了一起。但看着雇佣兵,他们明白必须先将今晚的任务完成、或者度过这一夜。
在他们低声商量时,门外传来了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