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小郑氏定了定心,笑着说:“那是自然的。大郎媳妇身子健朗,再有身孕,是迟早的事。”
小郑氏也不想再扯这个了,只转了话头说了些别的。
柳香心中时刻记着自己丈夫临走前和她说的那些话,所以,不论小郑氏说什么,她逮着了机会,就适时把话头转到了云家那边去。
小郑氏说:“也是那云侯府的大姑娘没这个福分,嫁不到咱们家来。还是你有福气,你瞧,二郎从前外头多混账啊,自从娶了妻后,这些日子,哪日不是安安分分呆在家里守在新妇身边的。那云侯夫人是个没远见的,只盯着咱家二郎之前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放,却不知,他是个好的。”
“日后你和二郎夫妻和鸣,她肯定后悔。”
柳香说:“我与云侯府,有些亲戚关系在。”
这事儿,小郑氏已经知道了。那日云老太君寻她说话,既说了新妇是带孕嫁过来的,为了让她相信她的话,肯定是把前因后果都说与她听了的。
小郑氏听后,倒笑起来:“是吗?原你们家和云家还有亲?”
柳香道:“也不算正经亲戚,云侯府的曹姨太,是我母亲娘家的堂姑。云老太君大寿那日,我和母亲还去贺寿了。对了,也是在那里,我第一次见到的咱家老太太。”
小郑氏“哦”了一声,心想后面这个说法倒是和云家老太太与她说的不一样。那云老太太和她说的是,她寿宴那日,这柳氏女为攀富贵,故意耍心机勾-引了赵佑楠。
一夜春宵后,种下的孽障。
难道,不是这样?
“那后来呢?”小郑氏佯装不震惊的样子,尽量端住了,“后来咱家老太太就看上你给二郎做媳妇了?”
柳香有一瞬犹豫,不肯继续说下去的样子。
卢氏道:“这里没有外人,你便说吧。”
小郑氏也笑:“是啊,只是咱们娘几个关起门来说悄悄话,又传不出去,你无需顾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