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屋外的燕檀又把耳朵一堵,朝天空白了一眼,赶跑院里的丫头,自己也出了宋星遥与林宴的小院,将门关紧。
她已经习惯这样的情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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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春,女帝继位。
新政一项项颁布,朝野渐稳。
太史局来了两位客人,终南山玄清宫的王真人与他的徒弟。这两人不仅和太史令相熟,与林宴也熟。当年林宴替先皇出家就在玄清宫修行,王真人的徒弟与他年岁相当,交情甚笃。
“林兄,你急什么?咱们有几年没见了,不去喝两杯?”这小徒弟初次入京,想找林宴讨酒喝,不想下值时刻,林宴跑得比谁都快,连着几天没看到人,这日总算被他逮着。
林宴扯扯衣袖,口中连声道:“改日改日。”
“择日不如撞日。再过两天我就与师父回玄清宫了。”小徒弟不肯撒手,非要拉他去喝酒。
“今日确实不成,喝酒什么的,改天再说,我得告辞了。”林宴不松口,狠狠一扯衣袖,脚底抹油般溜了。
小徒弟被晾在原地,很是不解:“不就是想让他做东请喝个酒,怎么像要给他喂毒一般?”
“你怕是不知道吧,咱们这位大人从来不与同僚喝酒的。他来太史局快半年,一次酒也没与我们饮过。”有人看不过眼,过来与小徒弟笑道。
“为何?”小徒弟更纳闷了。
“家里那位管得严。”那人笑道,“他兜里也没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