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妻懵了懵,猛然抬头似看向王长安,像是被咳嗽声惊醒,愣愣的直着眼睛发光般看着王长安,轻咬嘴唇。
王长安看了一眼咳嗽的狱卒,不言语,继续看向刘文之妻,“你别怕,此事我会帮你查清楚,还你夫君一个明白。”
“我具体不知,昨夜刘文回来就极晚,我恼他吃酒不归,他便酒醉与我争吵,我不管,刘文要么是累死的,要么是唐八分害死的!得还我公道。”
王长安随即看向仵作,仵作一身吏袍,头戴吏帽,身背器具木箱,约莫四十岁左右,中等身高。
仵作,肌肤黝黑,单皮儿小眼,蒜头鼻,方脸。
“麻烦这位吏作先生说说,你此次查探的结果。”王长安颚首。
仵作若全程皆看,但对这个俊秀的小年轻,并不信任,“你个黄毛小子岂懂这些,又非我上峰,岂能随意与你说!”
“大胆!”二皇子见仵作傲慢,不由斥责。
“你怎就断定我不懂?”王长安拦下发作的二皇子李重,王长安没料到仵作此时却倚老卖老,也是,此处乃长安,一官半职也自傲不已。
仵作十分不屑,黄毛小子也是凑热闹,虽没看清之前黄裳公子乃哪家少爷,令牌自己未瞧清,但绝对京中纨绔无疑。
不由白眼一翻,“你若懂,你且说说,你遇焦尸,又如何去查探!”
王长安轻笑,缓缓而道:“每个仵作都有自己的工具箱,里面工具一应俱全。”
“不用你多说,世人皆知!”仵作轻哼。
顾安勋看着仵作十分不喜,真真是京中多数人的嘴脸,只见官府、只认官服!
王长安不理会仵作的讥讽,继续说,“箱子内有掘墓用的折叠小锄头和小铲子,有用于抵御尸臭的布条、蒜、姜和醋,将蒜和姜捣碎混着醋揉在布上,再蒙住口鼻,虽不好闻,但可以抵御尸臭和疫病。”
顿了顿,见众人皆看着自己,仵作逐渐放松,少了些许之前的不屑与抵触,身体逐渐呈现放松之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