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昭景浅浅一笑,举杯敬酒,“待回京之后,我定好好在同大哥喝上一回,以作大婚不在场的弥补。”
李君赫将他斟的酒饮下,提道:“回到京城,你也该赐封号了,之前你的事让父皇母后担心了。”
“封号之后便得成家。”李昭景仰首靠着椅背,发着牢骚,“这次回京明明十分欣喜,却又有一丝不舒服,心头像有念念不忘的东西。”
李君赫瞥着他,将酒杯放于桌面。
李昭景微微仰首,手指放在扶手上轻轻敲,忽然道:“先前与我在云烟谷争吵那个女子,此番回京,我倒是在苗人里见都见不着,被她弄了满脸赤红,我还想找她算账。”
李君赫顿了一下,才平淡地回应道:“她已不在人世,往后都见不到。”
此言一出,李昭景轻敲的手指赫然停下,似乎僵了一下,眸色愕然,“她怎么死了。”
李君赫道:“身子病弱,撑不住多少时日便会故去。”
李昭景呆滞许久,对面太子淡漠的眼神,他回过神来,拿起酒壶斟酒,喃喃道:“正值年华正茂,竟已故去”
李昭景没能再把话继续下去,酒壶斟到太子的酒杯,被太子用手挡下,只听他道:“孤便不喝了。”
李昭景停顿了手,将酒壶收回来,太子是怕酒味过重,回去扰到太子妃,他自是猜得到,道:“那便不喝了。”
言罢,他将自己那杯饮尽,拈着酒杯,淡淡一笑,“这酒索然无味。”
李君赫不作言语,此刻的明月宛如玉盘,夜色静好,就是夜凉,显得寂寥。
半刻之后,雅间里就只剩下李昭景一人,面对着留下的酒菜,他起身行到窗棂旁,望着明月似霜,举壶独饮,总觉得少了好多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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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在俪州城用过早饭,几人便启程离去,未照顾到宋意欢的身子,马车行得缓慢,随行的士兵皆为步行,不会因此碍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