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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安脚趾头都冻没了知觉,嫉妒与不平衡慢慢地了羡慕,她也好想坐啊!

周津延一向敏锐,察觉到她眼神变化和视线转移,有些错愕,抬头看了一眼灰扑扑的天空,嗤笑了一声。

一旁走神偷看幼安的宦臣们听见笑声,惊了一下,回过神,紧张地看着周津延。

周津延收回目光,语气冷淡:“回吧,给你们三日,我只看结果。”

众人连忙齐声称是:“卑职明白,督公慢走。”说完又朝着不远处的幼安行礼:“容太妃大安。”

说完不敢再逗留,恭敬地退下了。

见到这几个宦官姿态卑微,俯首做小的样子,幼安感到一丝痛快,但她也明白这全是因着眼前这个人,而她借了他的势。

这一个月来,幼安日日都会经过此处,时不时就会碰见这几个掌房,但他们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规矩过。

以往他们看自己,仿佛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,肆无忌惮打量她的眼神,令她恶心。

幼安打心底里觉得厌烦,所以平常也不爱出门,安生的躲在那间小屋子里。

余光瞥她那傻样子,周津延扯了一下嘴角。

幼安原来准备等周津延动身了再走,但等了一会儿,他还没有走,忽然福至心灵,猜测他可能是在等自己?有话和自己说?

幼安犹豫了一会儿,踩着被雪水浸湿的绣鞋走过去。

按规矩周津延是宦官,幼安是皇妃,周津延该起身对幼安行礼,但是直到幼安站到他跟前,他还是纹丝不动,悠闲地靠着椅背,气焰嚣张,似乎一点儿也不怕幼安怪罪。

若是以往,幼安根本不会在乎这些,她进宫前没学过宫规,进宫当日就成了太妃更没有人教她规矩了,况且她打心底里抵触自己的身份,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要行礼是正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