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怪……就只能怪他没投个好胎。
可现在,丛清却隐隐生出了几分担忧来。
当初丛玉敢对一个无权无势的大学生这样做,今时今日的她,未必不敢对越泽下手。
丛清动了动嘴唇,可喉咙却像是被哽住了一般。
她捏紧了手中的那管烫伤药膏,从沙发上站起身来,一路往门口走去。
等走到门口,丛清却突然停住步子,转过身来,一把抓住了站在她身后的越泽的衣袖。
她定定地看着他,然后压低了声音,一字一句道:“虽然越岭是我的堂哥,可、可我不希望你捐肾……不要让人有机会害你,千万不要!”
说完丛清便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目送着丛清渐渐远去的背影,越泽原本弯着的唇角慢慢放下,最终眼底连半分笑意也无。
他一边想着刚才丛清的最后那句话,一边转身回到房间,将刚才身上穿的外套脱了,直接扔进垃圾桶,然后又走到衣柜前,换了一件外套穿上。
等越泽到学校时,已经是晚上将近十点了。
季融融从楼里跑出来时,身上只穿着一件连帽衫,她一路小跑着穿过暮春夜里深重的雾气,然后迅速钻进了暖意融融的车子里。
一上车越泽便将拧开的保温杯递过来,季融融接过来喝了一口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:“奶茶!”
她本来以为只是热水的,没想到狗男人这么体贴!
当下她便抱着越泽啃了一口,“呜呜呜……喜欢你!”
季融融要的烧烤自然也是一起买来了,不光是她的,连带着同学的份越泽也一起带来了。
没想到狗男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更体贴,当下季融融便兴冲冲地拿过了那一大袋打包盒,推开车门就要下车,打算回去和同学们大快朵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