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将去超市的频率从每两周一次变成了每周一次,每次只买小小一袋米,又拉着他的手,笑眯眯地说:“小泽,我们每次少买一点,就可以吃最新鲜的大米了。”
在很久以后,久到沈灵去世之后,越泽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,原来当初母亲和他说那些话时,眼神里是带了一点不易察觉的伤心的。
沈灵大概以为儿子也嫌弃她,嫌弃她接受了邻居的那些小恩小惠,嫌弃她立身不正。
越泽后悔自己长大后才终于读懂母亲眼中的伤心和难堪,因为他已经永远没有机会告诉她,其实他从来没有嫌弃过她。
越泽从没有怨恨过母亲离开他的亲生父亲,也没有怨恨过她将自己生下来,更没有因为外人的流言蜚语而迁怒于她。
可是这些他都没有机会再告诉她了。
后来的这些年里,越泽总是会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。
他没有为她做过什么事,而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,也只剩下了那一件了。
清晨七点,丛玉住处。
这一周她都没有去公司,也没有回越宅,只是待在这一处顶层公寓里。
于是裴恒也向公司请了一周的假,天天待在这里陪着她。
要说感情,裴恒自觉对丛玉没什么感情,只是他清楚丛玉的身份,知道若是能讨得她的欢心,自己能得到可不仅仅是几件奢侈品和几辆跑车。
当然,裴恒更清楚丛玉换小男友的速度向来比他买新鞋还要频繁,因此一直都是小心谨慎的伺候着。
裴恒知道丛玉最近心情不佳,她烦心的事向来只有三件:一是她那个在国外养病的儿子,二则是那个登堂入室的私生子,除此之外,便只剩下公司的事情了。
只是丛玉不会同他这种人谈心,因此裴恒也不知道惹她烦心的事情到底是哪一件。
既然无从出谋划策,那他只有挖空了玩乐的心思讨她欢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