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做以前的她,院门外的动静,都能察觉得一清二楚。
不过,那样警惕的她,应该很少睡过安稳觉,不像现在……睡得真是舒服。
宋宴坐在床沿,看着双眸紧闭的人儿,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楚,最后那一次见她,是在马背上,她眼眶微红的看着他。
他明明看到了她唇角的血,知道她体内的毒又发作了,却……还是说了那句让他悔之莫及的话。
“早知如此,我不会让你去引开他们。”他低声呢喃。
可惜,世上没有后悔药。
一念之差,她再也没回来。
一天两天,他浑然未觉。
十天半月,他只觉得身后没了尾巴,心情依旧舒爽。
可是隔了一个月,她还是没回来,他忽然觉得好像少了什么,燕王府里的一切都是这样的不顺眼。
他开始着急,派人去找,派人去追,她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,遍寻不着。婚期都过了,她都没回来。
他曾经将婚期一拖再拖,只觉得她是个打不死的小强,打不走骂不走,怎么都弄不死的!
可那一日,他瞧着司织坊送来的大红喜服,在房间内坐了整整一日。
也是在那个时候,他意识到,靳月再也不会回来了。宋宴起身,缓步朝着外头走去,夜色迷茫,内心更是迷茫。
明明是一模一样的,为什么会判若两人呢?这是傅九卿的夫人,那自己的靳月又去了哪儿呢?
“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