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着她心情这般好,傅九卿喉间滚动,“今日没出去?”
“没有没有!”靳月连连摇头,“我听你的话,今儿一直在爹的医馆里待着,哪儿都没去,你若不信可去问四海和我爹。”
傅九卿眸光深了几许,“乖!”
不过很快,他便觉得她不太对。
修剪得极为圆润的指尖,就这么略带急躁的绞着手中的帕子,就好似刻意在隐藏什么情绪,俄而又悄悄抬了眼角,用余光瞄他。
傅九卿眼底的寒气渐渐凝聚,定然是发生了什么,否则这话篓子怎么会……突然这般安静?确定没走出医馆?
“燕王府的事。”他开了口,“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。”
听得他那凉飕飕的话音,靳月终于扭头看他,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指尖的帕子绞得更紧了些。
他面色冷冽,语调骤沉,“说话!”
“是!”靳月应声。
此后,又是长久的沉默。
大概是觉得烦躁,傅九卿整个人透着森冷的寒气,以至于靳月坐在马车里,都觉得汗毛根根立起,那种坐冷板凳的感觉,真是让人浑身都不自在。
靳月低眉望着手中的帕子,脑子里想着负琴教过的那些东西,不由的心里发慌。
只怕傅九卿这样的人,是不太适合,负琴教的那些招数吧?
马车停下来的时候,靳月撒腿就往外冲,跑到马车外,才用力的喘了两口气。
霜枝压着嗓子,“少夫人,您怎么了?不管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