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强大的人,面对生死的时候,也有无法言说的无可奈何。
“是!”君山颔首。
马车徐徐驶离巷子,车前灯再次点亮,明晃晃的微光,照亮了前路,照不亮心头的昏暗。
黑漆漆的,像是万丈深渊,又像是黎明前的黑暗,让人瞧不见希望。
燕王府门前。
宋宴醉醺醺的往外走,结果一屁股跌坐在门口的台阶上,一个酒嗝,一阵冷风,吹得他脑袋里嗡嗡作响,太阳穴突突的跳,疼得有些厉害。
“小王爷?”程南犯了难。
小王爷喝醉了,若是现在回去,被王爷知道肯定是要挨罚的;
若是放任小王爷出府,还不定要闹出什么事,回头也得挨罚。
横也是罚竖也是罚,程南觉得自己这个亲随当得:太难了!
“我就是想、想见她!”宋宴躺在门前的石台阶上,仰望着漫天繁星,“在的时候,瞧不见,瞎了一样。不在了,忽然间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,后来就跟扒皮拆骨似的,疼得厉害了,却怎么都找不回来了。”
程南不说话,他知道,小王爷说的是靳月。
可是,连王妃都说了,这个靳月不是曾经的靳统领,旁人兴许会认错,但王妃绝对不会认错的,毕竟靳统领是王爷和王妃给捡回来的。
“什么人?”程南忽然厉喝,俄而一怔,“裴大夫?”
宋宴坐直了身子,眼前模糊一片,打了个酒嗝冲他招手,“你过来,本王……嗝……本王有话要问你!你、你过来……”
裴五谷躬身行礼,弯着腰近前,“小王爷,您喝醉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