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九卿裹着大氅,止不住低咳,俄而将指尖的一张纸搁在了桌案上。
宋烈正在仰头喝水,听得这话,皱眉瞧着桌案上的纸条,喉间咕咚一声,将凉水咽下,“这是什么?”
“你自己看!”傅九卿靠在窗口,闭眼假寐。
瞧着他虚弱至极的模样,宋烈慎慎的拿起纸条,只一眼,面色骤变,“这……你这消息是如何得到的?”
“傅家的生意遍布大周境内,想要知道一些消息,并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傅九卿周身阴冷,再睁开眼的时候,眼角带着几分猩红之色,“算是你帮了我夫人的报酬!”
“果真是生意人,什么都能银货两讫,绝不相欠。”宋烈无奈的摇摇头,这么多年交情,他还不知道这病秧子的脾气吗?
傅九卿这人,瞧着不阴不阳,不冷不热的,实则很不喜欢欠人情。
“我还有个要求。”傅九卿又开始咳嗽,苍白的面上生生咳出几分潮红,瞧着连喘气都有些费劲,“里面有个叫漠苍的人,把他给我留下,其他人……你想怎样便怎样。”
“漠苍?”宋烈不解,“跟你有过节?”
傅九卿没说话。
得,这人要是不想说,撬棍都撬不开。
宋烈见此,也不再多问,“放心吧,人我会给你留着,等我消息!”
傅九卿重新合上眼帘,瞧着好似累极了。
“好好休息!早点回去吧!”宋烈走到火盆前,将纸条丢入,刹那间卷起的蓝色火苗,将信纸焚烧得一干二净,连灰烬都被宋烈拂散,什么都没留下。
“因为傅家而跟燕王府结怨,不担心吗?”
身后,传来幽然之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