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枝笑红了脸,一旁的明珠也跟着偷笑。
水雾氤氲,室温正好。
君山推门而入,然则没走两步,他便觉得不太对。公子坐在桌案旁,帕子不断的擦拭着指尖,眉眼间掩不住极度的厌恶之色。
“公子!”君山行礼。
傅九卿面无表情,眼尾却泛着些许猩红之色,帕子一遍遍的擦着指尖,原本瓷白如玉的指尖,已被他擦得如眼尾般猩红。
君山张了张嘴,又不知该不该问,一颗心微微提起。
想了半晌,君山才道,“曹大统领病了,刘大统领受伤,王大统领正在西梁的交界处驻扎,眼下真正能对战南玥的老将,唯有燕王莫属,皇上势必会让燕王出战!”
“所以燕王妃才会迫不及待的,想在燕王出战之前,把郡主从宫里捞出来!”
傅九卿嫌恶的将帕子丢在案头,终于抬头,冷眼望着君山,“收义女?这义女是她想收,就能收得了的?她是什么东西,有这资格吗?”
君山忙应声,“公子所言极是,燕王妃敢把主意打到少夫人头上,就是料定了靳大夫和少夫人,不敢惹怒燕王的心思。
燕王妃此举,燕王必定是知晓的,饶是最后出了什么乱子,所有的罪责,也只会落在少夫人的头上。”
郡主终究是千金之躯,皇亲贵胄。
而靳月身为平民百姓,竟攀附了燕王府,做了燕王妃的义女,若大摇大摆的跟着燕王妃进宫。
在外人看来,大有要挟之意。妄图攀龙附凤,妄图飞上枝头。
只这两骂名,就够靳月身败名裂!
傅九卿眸色幽沉,嗓子里发出一声冷笑,“不知死活的东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