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芳泽?”太后轻唤。
芳泽行礼,“奴婢明白,这就去安排!”
“很好!”太后觉得自个算是舒了半口气,至于这剩下的半口气,就等着看某些人吃瘪的表情,“哀家在这后宫里斗了大半辈子,皇帝登基之后,哀家便觉得浑身难受。可皇帝后宫就那么几个,偏生得又那么安生,哀家下不去手。”
宋玄青被逗笑了,“母后,您手下留情,朕的后宫就那么几个,您可千万别再拿对付太妃们的手段,折腾朕的后宫了!”
“皇帝想让哀家出手,哀家还不屑呢!”
太后轻哼,“折腾来折腾去,最后折腾的都是哀家的孙子,哀家没那么蠢,舍不得那些小东西。与其留着劲儿跟自己人较真,还不如……”
太后凉凉的睨着末座的母子两个,还不如一致对外,自己也落得痛快。
御酒香醇,宋玄青似笑非笑,自古以来,外戚干政之事从无断绝,而他的母后……
母后正值盛年时,也曾为他操持过前朝,但在他亲政之后,母后便将大权甩得干干净净,有时候还巴巴的求着母后帮他收拾。
所以,别的皇帝担心太后年轻,栈恋大权,宋玄青完全没有这个担虑。
他的母后,拎得比谁都清。
忽然间,绚烂的烟火绽放在天际,大批妆容精致的宫娥鱼贯而入,一个个手中捧着托盘,托盘上以红布遮蔽,瞧不清楚底下是什么。
歌舞姬退避,宋宴搀起燕王妃,暂时回到自己的席位上。
临走前,宋宴皱眉回望着靳月,颜色颇为复杂。
靳月也不去想宋宴这是什么意思,反正燕王府的事儿跟她没关系,她只要做她自己便是。
家里那只狐狸说了,她只管进宫尝尝宫里的珍馐,其他的无需多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