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那是说给外人听的,咱们这皇帝啊……叫韬光养晦,得给他脸上抹点金。”这样,她这太后也有脸,不是吗?
芳泽搀着太后迈过宫道的门槛,“太后,您仔细着脚下。”
“也该让她知道,什么叫黑,什么叫白。皇帝有心调教,哀家……懒得管他们这些情情爱爱的事,但若是误了朝政,那哀家就得拿出龙头杖,好好的教训他这个,连哀家都敢利用的不孝子!”太后轻嗤。
这叫:看破不说破!
芳泽点点头,“太后娘娘所言极是。”
“对了,今儿……罢了!”太后的话都到了嘴边,又生生咽了回去,眉眼间凝着淡淡的愁绪。
芳泽当然知道太后的意思,“奴婢知道太后娘娘想说什么,您放心,奴婢会让人将相爷夫人,安安稳稳的送回相府,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差池。”
“嗯!”太后低声应着。
回到了慈安宫,太后也不着急歇着,摸摸索索的将梳妆台里的东西取出来。
简单的檀木盒子,雕着栩栩如生的缠枝木槿纹路,依稀绽放的花骨朵,在烛光里泛着木色的光亮,可见……是被抚摸过无数遍了。
柔软的帕子,轻轻擦着檀木盒子,太后眸色凝重,面色却是那样的如释重负。
“太后娘娘?”芳泽轻叹。
太后眼尾微红,打开檀木盒子的手,有些莫名的颤抖,里面静静的摆着一枚北珠,竟与靳月那枚一模一样。很显然,这并不是靳月那枚。
“您别看了,每次看一回伤心一回。”芳泽轻轻合上檀木盒子,“太后娘娘,算了吧!”
太后颤着手抚过檀木盒子的表面,指尖触过光滑的木槿花纹路,“哀家还记得,她也很喜欢、很喜欢木槿花,哀家送她牡丹,她竟然拿去马棚喂马……罢了罢了,别提了不提了!”
芳泽将盒子仔细的收好,“太后娘娘,别想了。”
“想也没用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