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九卿方才着实担心过,毕竟她甚少那般主动,担心着药效的残存,也担心万一她真的……憋坏了可怎么好?所幸、所幸,安然无恙。
靳月抿了下唇,“宫里的事,你都知道了?”
“嗯。”傅九卿靠在软榻上,将她摁在自己怀里,指尖轻饶着她的一缕发丝,动作何其娴熟,“是燕王府的人,不过……除了人证,什么都不会有。”
靳月想抬头,然则稍稍一动便扯痛了头发,只得乖顺的伏在他怀里,任他所为。
“我姐姐当年是瞎了眼?还是猪油蒙了心?这燕王府简直就是乱葬岗,埋着一窝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鬼怪!”她咬着后槽牙,“我靳家莫不是刨了他们祖坟?”
很难得,傅九卿被她逗笑了,但也只是笑了一下,然后用力的将她抱紧,“不是猪油蒙了心,也没有瞎了眼,是太重情义。你要知道,一个人太重情义未必是好事,尤其是面对无情义之人,会变成剜心的刀子。”
这点,靳月很赞同。
“累就睡会!”他低声说。
靳月的确是累了,在宫内折腾了这么久,如今伏在他怀里,只觉得安心至极。人,一旦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安全感,就会彻底放松。
不瞬,傅九卿便听到了某人均匀的呼吸声。
黑暗中,菲薄的唇勾起迷人的弧度。
车内没有光亮,适合放松适合休息,又不显刻意。
甚好!
睡着了,便什么都不知道了,至于外头会发生什么事,都能被夜色遮掩过去,悄然隐没。
马车停下来的时候,靳月才醒过来,睁着惺忪的眸,整个人都有些懵懵的。
傅九卿已经下了车,正站在车前与君山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