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日来赶路,傅九卿的身子不太舒服,这会正靠在马车里休息。
君山与众奴才正在搭帐,睡在帐里自然比马车里舒服。
女婢们去捡了柴枝,明珠正在生火。
“少夫人?”霜枝将大氅覆在靳月的肩头,“您定是贪凉,所以才会打喷嚏,奴婢去给您煮一碗姜汤!”
“别!我不爱喝那些东西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霜枝,来!”
靳月赶紧拽住她,拍拍身边的位置,“坐下来,陪我说说话。”
霜枝点点头,“少夫人,您怎么了?”
“我有点心慌!”靳月指了指心口位置,“这两天,心里有些不安,可又说不出来是怎么了,闷闷的喘不上气来,好像会出什么事似的。”
霜枝骇然,“少夫人是不是……有孕了?”
靳月翻个白眼,“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怎么懂得比我还多?亏得我爹还是大夫呢!”
“那……为什么喘不上气?”霜枝皱眉,“奴婢让大夫过来一趟?”
车队离开京都城之前,傅正柏将傅府的大夫也给了拨过来,就是怕公子和少夫人路上有什么事,一时半会找不到大夫。
“不用!”靳月摇头,伸手将柴枝丢进火堆里,瞧着明灭不定的火苗窜起,心里沉甸甸的,“我只是担心京都城里的情况而已,我爹一个人留在京都城……”
霜枝算是明白了,“少夫人是担心靳大夫?”
“你别看他平素给人看病,望闻问切,极是温和,实际上性格可暴躁了,做什么事都是凭着一股热血,我是担心燕王府截杀我的消息传回京都城,他会拎着药箱去燕王府,给每个人都扎两针!”靳月揉着眉心,“若是如此,那就完犊子了!”
霜枝噗嗤笑出声来,“靳大夫懂得分寸,何况还有四海盯着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