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珠正好赶着回来伺候,吓得赶紧拽住霜枝,“怎么了?少夫人出事了?”
“别去!”霜枝倒拽住明珠,“少夫人没事,没事!”
“没事?那你的脸色为何这般奇怪?白里透着红,红扑扑的,又不像是风吹得。”
明珠不解,俄而好似想起了什么,“哦……那个,我得去看看,那个混小子的药煎好了没有。”
霜枝一愣,“哎哎哎,明珠、明珠……”
靳月只觉得浑身无力,为了惩罚她冒着风雪去乱葬岗,罔顾身子康健,傅九卿昨夜委实下了“狠”手。
拉直被揉皱的肚……兜,靳月倦怠的坐起身,只觉得骨头缝里都是又酸又疼。
更可怕的是……
方才她是趴在床沿上的,被子半条滑落在地,想来霜枝看到了她脊背上那些白灼之物,以前傅九卿还算体贴,知道帮她清理干净。这次……天黑不回家,嗯,罚得真狠!
“少夫人!”霜枝端着热水进门。
少夫人身上的斑驳,她以前见过。但是……别的,还是头一次见,她终是未出阁的姑娘,满屋子都是旖旎之味,难免红了脸。
靳月任由她擦着,极是委屈的叹口气,“若是想让我早回家,派人来寻便是,偏不!偏要假装生一场气,装小心眼?呵,以为我傻吗?不就是为了惩罚我一顿?”
为什么?不就是证明,他身子好了不少,又可以折腾她了,让她凡事小心谨慎,免得……
在靳月极是愤愤不平的诉苦中,更衣完毕,落座梳妆镜前。
脖颈上的痕迹,是他的警告,她再敢天黑不回家,不顾着自个身子,他下次能把这痕迹,烙满她额头,让她从此没脸见人,只能藏在被窝里度日。
出门前,霜枝吩咐底下人,换了床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