堆雪人还得凑个双?
“我醉了!”坐在床沿的时候,靳月装模作样的爬上床褥,四仰八叉的躺在床榻上,双眸紧闭,唇瓣紧咬,瞧着好似真的醉得厉害。
趁人之危非君子,趁火打劫是小人。
门吱呀一声开了,又吱呀一声合上。
靳月依旧双目紧闭,心头松了口气,这还差不多……
不过,她委实吃不得酒,哪怕是清酒也不行,脑子着实有些迷糊,屋子里热得厉害,身上都有些黏糊糊的,似乎是出了些汗。
靳月随手扯了腰带,翻个身便将鞋袜连同外衣全都蹬在了地上,闭着眼睛喘口气,小嘴呢喃了句,“热!热死了……”
傅九卿就站在床头,月白色的袍子,将眼底的那抹墨色,衬得愈发深沉,仿佛外头的夜色,笼着霜雪的朦胧,一点点化开,从无望的深渊里,开出不灭的婆罗花。
近前,弯腰,俯首。
凉凉的唇,贴在她不安分的小嘴上,正好解了她的热。
她蓦地睁眼,“傅……”
音未落,他已覆了上去,将她所有的声音,生生逼回嗓子里。
“小骗子!”
历城的夜,白雪消融。
一室温暖,一世温暖。
燕王府却传处瓷器碎裂的声响,噼里啪啦,在寂静的夜里,何其突兀,何其惊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