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没用!”宋宴冷冷的睨着,领着霜枝和明珠,去溪边打水洗帕子的靳月,“就这么个病秧子,还费这么大的心思,混账至极!”
话虽这样说,心里却也不敢大意。
“少夫人,公子如何?”霜枝洗了几条帕子。
靳月洗了手,“烧退了,但是很虚弱,此番长途跋涉,委实……”
“委实什么?”宋宴立在她跟前,居高临下的睨着她,唇角微微勾起,极是不屑的眼神,蓄满嘲弄:看呢,这就是你非要护着的相公,简直就是废物一个。
靳月用力的甩着手上的水渍,“委实辛苦!”
“为了这么个病秧子,值得你搭上一辈子吗?”宋宴冷然。
“你们先下去吧!”程南上前。
明珠和霜枝想开口,却因着宋宴一记眼刀子,极是不甘的退回马车边上,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着此处,若是宋宴敢妄动,非得把圣旨砸他脑门上不可。
“想说什么?”靳月才不吃宋宴这一套,若无其事的拢了拢衣襟,她只是想拖着时间,让傅九卿多休息一会。
从历城出来,长途跋涉,舟车劳顿,别说是傅九卿,饶是她身强体健,也坐得屁股疼腰疼,浑身僵硬,毕竟谁都不是铁打的。
“他这副样子,你都看到了!”宋宴还准备游说她,他现在已经恢复了男人的雄风。
所以……绝对能给予她幸福,“就算他缓过劲来,你跟他能白头偕老吗?若是他哪日病死,你年纪轻轻的便要做寡妇,你甘心吗?”
靳月勾唇笑得凉薄,“如小王爷这般不安分的,怕是不能明白,什么叫许一诺,终一生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她的视线若有若无的抛向不远处的细柳。
一路上,可没少见着细柳进出宋宴房间。
宋宴有些心虚,“你吃醋了?”
“我家相公洁身自好,没醋可吃,小王爷真是抬举他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