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寒轻哼,“我走失的时候,丞相何在?如今我来谢恩,丞相为何这么晚才来?等回到北澜,你猜……我会不会童言无忌一番?”
乌岑垂着眉眼,极尽恭敬。
“走!”岁寒率先攀上马车。
待进了马车,拓跋熹微冲着岁寒竖起大拇指。
“家臣而已,还治不了他!”岁寒撇撇嘴。
“你就不怕他到时候告诉大皇子?”拓跋熹微笑问。
岁寒想了想,“说就说呗,那么大个人了,还能跟我这样的小孩子计较,看谁占理?到时候我满地打滚,丢的是他们的脸,同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可惜,没见着人。”拓跋熹微叹口气。
岁寒放下手中的风车,“我觉得,肯定能找到的。”
“爹的身子不大好了。”拓跋熹微叹口气,“大皇子对拓跋氏虎视眈眈,若是帝君……皇位落在大皇子手里,拓跋氏必定会被赶尽杀绝。”
岁寒没说话,朝堂之事,不是他能弄明白的,他唯一能明白的就是,大皇子不是个好人。
而且……无论如何不能让大皇子坐上太子之位,继而占了皇位。
“大皇子与西梁亦有勾结,大权落在他手里,北澜……”拓跋熹微的眉心,皱得更紧了些。
眼见着乌岑离开,傅正柏才从门后走出,面色格外凝重。
“老爷?”管家犹豫,“北澜的人找上门来了,是不是得了什么消息?”
傅正柏瞧着灰蒙蒙的天色,“这才回到京都城多久,又是燕王府又是北澜,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?不过是想平淡度日,怎么就这么难?”
“老爷,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?”管家命人合上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