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熹微摇摇头,“八皇子心地善良,可性子太柔软,九皇子年纪太小,国主不愿在幼子中挑选,眼下能救北澜的,能与北澜抗衡的,也只有他了!”
“可万一,未能如您所愿呢?”衣念问,“且不说他是否娶妻生子,若他也是个资历平平之人,您还要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他身上吗?”
拓跋熹微笑了,风雪中回眸看她,“未见君子,如何能确定?待我见了他,再来论及其他。”
“那您怎么就肯定,他便是元禾公主的夫婿?”
衣念不解,“就凭那个穗子吗?虽说这手法,是夫人教您的,万一凑巧呢?巧合之事太多,实在是不好说。”
“衣念,你在担心什么?”拓跋熹微问。
衣念垂眸,“奴婢怕您……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
“那我也认了!”拓跋熹微抬步朝着房间走去。
然则下一刻,她忽然掀了狐裘,纵身直奔拓跋野的房间,说时迟那时快,寒光乍现,弯刀陡然捏在手中,手起刀落,直取黑影性命。
拓跋熹微一脚踹出去,那人如同沙包一般被丢出去,鲜血匍满外头的石阶。
“爹!”拓跋熹微愕然。
拓跋野黑着脸,“议和在即,不能生出嫌隙。”
“若有嫌隙,必有危险。”拓跋熹微咬着牙。
行辕里若有刺客,势必会影响到两国即将签订的协议,到时候惹怒了大周,万一双方反目,那么他们要找的人,定然会更危险。
有些事,容不得半点闪失。
“将……军?少主?”军士快速冲过来。
拓跋熹微弯刀在手,目光狠戾,“一个不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