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领着众衙役,跟在管事身后进了酒庄,不得不说这酒庄委实宽敞,更显年代久远,着实非寻常可比,前面假山层叠,九曲廊回,若无人带路,怕是真的会迷路。
这让靳月想起了衡州的傅府,也是这般敞旷,若是有机会,她还是喜欢衡州的生活,平静、安宁、祥和。
书房外头,管事扫一眼众人,“且待着,我去通禀一声。”
罗捕头裹了裹后槽牙,双手环胸站在檐下。
“好!”安康生应声。
管事的推门而入,也不知主仆两个在里面说了什么,过了好半晌,罗捕头都快按捺不住了,里头的门才徐徐打开,“诸位,请!”
罗捕头黑着脸,率先走在前面。
屋子里温暖至极,一排掌事的聚集在一张长桌上,各自对着账,噼里啪啦的打算盘。
坐在主位上的老头,半靠在太师椅上,穿着华丽鲜艳的袍子,指尖慢条斯理的盘着手里的核桃。
黑红色的核桃,在他手中叽里咕噜的滚着,他就这么目光散漫的落在门口方向,根本没把府衙的人放在心上。
可视线触及靳月的那一瞬,黝黑的眼瞳骤缩,稍瞬又恢复了最初的傲慢,只是呼吸略显异常。
“这便是咱们东家!”管事的介绍。
罗捕头与安康生拱手,以示对主人家的尊重,“敢问老庄主,能否行个方便,借一步说话?”
核桃,噼里啪啦的转动,老庄主似乎是在考虑,半晌没有回应。
如斯傲慢,罗捕头自然是瞧不过眼的,“沐老庄主,您这是作甚?咱们不敢是想……”
“你们想干什么,我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,有话赶紧问,没瞧见我这儿正忙着吗?”
沐老庄主极是不屑,敛了眉眼瞧着自己桌案上算盘,“我只给你们半盏茶的时间,若是没什么可说,就请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