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都这样了,还不好好歇着?”她立在案边,有些气鼓鼓的盯着他,俄而将视线落在他执笔的手上,唇线紧抿,足见不悦。
君山还说他正歇着……
这哪里是歇着?
傅九卿俊眉微拧,手上的动作稍滞,就这么晦暗不明的瞧她,俄而他扯了唇角,那双极美的桃花眼里,漾开妖冶的光亮,勾魂摄魄。
削薄的唇轻轻翕合,匍出磁重的低响,“过来!”
靳月咬了咬下唇,挨着他坐下。
“那你替我写!”他将笔杆塞进她手里,不容分说的将她的手裹在掌心里。
她刚从外面进来,手背还有些凉,但暖过他的掌心,他将她抱到正前方坐着,将纤瘦的人儿裹在怀中,一手圈着她的人,一手裹紧她的手,将她牢牢的掣在怀中。
靳月心如鹿撞,他俯首将下颚抵在她的肩头,冰凉的面颊贴在她温热的脖颈处,温凉的呼吸萦绕耳畔,一个劲的往她肌肤里钻。
“教过那么多遍,怎么就是学不会?身子要直,握笔的手……怎么都在抖?”
低沉如桐木古琴的声音,让她呼吸急促,握笔的手更是紧张得不成样子。
面颊滚烫,耳根发热。
靳月的脑子里一片空白,她觉得脊背上好似贴了一块冰,而她……正在用自己的体温,将冰块融化。
这种冷热交加的感觉,让她僵在原地,不敢轻易动弹。尤其是感觉到,某人不声不响竖起的旗子,她怕自己行差踏错,就会招致千军万马的碾压。
她惦记着还没吃晚饭的五脏庙,怕没气力撑到最后,毕竟他这副病怏怏的模样背后,藏着虎狼之狠。
小狐狸虽好……还是得悠着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