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比你想象中的更诚实!”靳月补充,“但你就不见得了!你以为的秘密与筹谋,傅九卿从未想过隐瞒,所以这些日子你的所作所为,都只是个笑话。
看不明白的,以为你是情有独钟,知道底细的,晓得你的别有居心。别演戏了,你累我也累!”
拓跋熹微没说话,只是静静的看着她,仿佛是在思虑着此前的纰漏,瞧着面无波澜,实则内心早已风起云涌。
掩在袖子里的手,指尖有些微微的抖动,她终是幽幽蜷成拳。
“还有什么要指教的?”靳月问。
拓跋熹微垂了一下眼帘,“你是你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吗?”
“对于觊觎我相公的人,我不觉得应该跟她说实话,毕竟我这人小气,最恨被贼惦记上!”
靳月冷着脸,“没什么事,以后不必来了!哦对了,你也没机会来了,明儿北澜使团离京,想来是此生都不用再见了。”
拓跋熹微转身往外走,“怕是不能如公主所愿,该见的还是要见,这是命,谁都跑不了!”
目送拓跋熹微离去的背影,靳月定定的站在原地,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“我此生最不信的就是命!”与其信命,不如信他。
“少夫人?”霜枝和明珠疾步进门,“她……”
“没什么!”靳月敛了神色,“傅九卿出什么事了?”
周遭瞬时万籁俱寂,落针可闻。
“不用瞒我,我知道了!”靳月徐徐坐下,想了想,她又给自己倒了杯水,却只是握在手里,也不急着喝,就这么定定的瞧着杯中水。
一圈圈的涟漪在杯子里漾开,连自己的影子都瞧不清楚,如斯模模糊糊,“说吧,我保证不冲动,我……承受得住!”
“公子、公子……”明珠瞧了霜枝一眼,冲她皱眉。
霜枝张了张嘴,心头暗骂了一句:这该死的扫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