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逡巡,终无落点。
怎么回事?
莫非是自己疑心太重,所以疑心生暗鬼?
城门口,立着一名青衫男子,单手撑着伞,就这么静静的瞧着她离去的背影,看到她发髻上那枚碧玉簪的时候,他就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,只是没想到离开之前竟还能见上一面。
是缘分?
又或者,是孽缘。
“公子?”底下人行礼。
男子敛眸,伞面微微倾斜,那雨水便沿着伞骨尖哗啦啦滴落在地,“马都备好了吗?”
“是!”底下人应声。
终是走到了这一步。
“公子,真的不再考虑了吗?”
“输了,就该认输!”
音落,一行人徐徐走出京都城。
不远处,靳月又顿住脚步,撑着伞回头张望,眉心拧得生紧,下意识的揉着心口位置,莫名有些心慌,说不上来是什么缘故。
既是回来了,自然是要先回傅家,跟傅正柏报个平安,然则傅家门口空空荡荡,往日里看门的护院皆不知所踪,朱漆大门紧闭。
雨滴砸在伞面上,靳月紧了紧手中的青竹伞柄,掉头去了后院方向,纵身一跃,稳稳入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