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不是燕王府,没人会护着你!”芳泽冷然。
太后抬步往外走,目光平静的注视着门口,“让她去天牢里好好恕罪吧!”
“我没罪,我没罪!”身后,是疯女人的尖叫声,“我是冤枉的,我是冤枉的,你们冤枉我,我没做过,我什么都没做过,你们、你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……”
之前还凶神恶煞,面目狰狞的毒妇,如今却是这般歇斯底里的柔弱,若不知情,还真以为偌大的大周朝廷,连个女人都不放过,将这么大的罪名摁在一个女人身上。
“太后!”隋善舞忽然喊了一声。
太后在殿门口站住脚步,侧身回望被侍卫摁住的人。
“他,还活着吗?”她问。
太后先是一愣,俄而便明白了她问的是谁,扯了唇角笑得何其嘲讽,“你也会有心?怎么,做了多年夫妻,还真是睡出了感情?他就是你手里的一柄刀,事情已经败露,刀在哪,还有什么意义?”
“还活着吗?”隋善舞流着泪问。
太后没有回答她,抬步离开。
“太后?太后?”
任凭身后呼喊,太后都没有再转身。
“太后?”芳泽有些担虑,“她……”
瞧着高高的宫墙,檐外的光亮从冒出嫩芽的枝头落下,泛着瘆人的寒意,太后微微眯起了眸子,“永远都不要告诉她,关于燕王府的任何消息。”
芳泽愣住,“太后的意思是?”
“哀家要让她活在提心吊胆之中,让她尝尝希望一次次破灭的生不如死,哀家要让她死不瞑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