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倩影翩然落下,不偏不倚,正好落在傅九卿身边,速度之快,快如闪电。
“怀着身子还不安生?”说这话的时候,他的唇角分明是微微上扬的,“这蹦蹦跳跳的,像什么样子?来日孩子都像你……”
身边的人没说话,他侧过脸瞧她,唇角的弧度又往上提了提,“像你便罢了!”
靳月身子微微倾斜,不偏不倚的依着他胳膊靠着,他低眉瞧她,眼底的霜寒消散得无影无踪,只瞧着脚下两道影子胶着,宛若一人。
“试过了?”他问。
靳月点头。
“作何感想?”他又问。
听得这话,她仰头望他,“你觉得一个人的性格会变化这么大吗?”
“至少你不会。”傅九卿牵着她的手,往屋内走去。
外头委实太凉,饶是她身子强健,也未必耐得这春夜寒凉。
合上房门,屋内温暖如春。
靳月站在炉子边上,两手撑在上头,眸色略显幽沉,“我觉得性格这东西,哪怕经历过大风大浪,也不会改得如此彻底。就好比我,宁可站着死,绝不跪着生!”
语罢,她扭头望着临窗而坐的傅九卿,“哪日若是有什么危险,我宁愿与你同生共死,也不会用屈辱的方式去报仇,或者抛弃儿女,只为复仇而活!
大概我骨子里就是自私的,报仇这种东西虽然痛快,可我不想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!”
傅九卿倒上两杯水,“若然是我,我会委曲求全,但绝不负你!”
“吾亦如是!”靳月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