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楼,进了屋。
傅九卿面色淡然,手边一杯清茶,冷眼瞧着桌案上的地形图,倒也没多说什么。
“你为什么不问?”靳月挨着他坐下。
霜枝将屋内的炉子拨了拨,让屋子里能更暖和一点,出了门叮嘱君山仔细着,便与明珠一道下楼去小厨房,吃进嘴里的东西得万分小心,断然不能有半分马虎。
“问什么?”傅九卿端起杯盏,慢悠悠的呷一口,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。
靳月抿唇,“信不信楼下虞戍阳的话?”
“你心中既有答案,何必多问。”搁下杯盏,他终是侧过脸瞧她。
小妮子歪着身子,咬着下唇,眉心微微拧起,瞧着似乎不太高兴。
凉薄的指尖,轻轻抚平她眉心的褶皱,嗓音里带了些许促狭,“再皱眉,怕是要长皱纹了!”
“哪有!”她撇撇嘴,冲他翻个白眼,转身走向床榻,双手撑在左右两侧,百无聊赖的踢踏着腿,“我纵然不信虞戍阳所言,我也信千里镖行的名头。江湖人最重的便是这点,是以杨衎……应该确有其人。”
傅九卿神情寡淡,慢条斯理的合上了地形图,轻轻的放回画匣子里,这才转身朝她走去,“确有其人又如何?眼下都是要离开大周的人了,你该问问,入了北澜之后,有什么在等着你?”
“总不能是阎……唔!”
她羽睫剧颤,话还没说完,已被他堵住了嘴。
下一刻,靳月吃痛的皱眉,“嗤……”
唇上淡淡的殷红,他竟咬了她??
“傅九卿!”她鼓了鼓腮帮子,俨然如充气的河豚,“你作甚?”
傅九卿凉凉的坐在她身边,掀了眼帘瞧她,眼神里透着瘆人的幽冷,“不知道忌讳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