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吓着你了?”拓跋熹微愣怔。
靳月摆摆手,轻轻拭去眼角咳出的湿润,“不妨事不妨事,想东西入了神而已。”
她早已听得脚步声,毕竟这是花园,人来人往的,便也没在意,谁知道……
她刚想到了拓跋熹微,这人就忽然从转角的拱门里冒出来,委实吓了她一跳。
“大皇妃和八皇妃都说,七皇妃已经答应参加酒节和马赛。”
拓跋熹微说这话的时候,视线从靳月的小腹处掠过,两道娇眉微微拧起,“酒节倒也罢了,凑个热闹,马赛……”
在她的印象里,大周的女子素来弱质纤纤,若是怀着身孕而去讨什么弓马骑射的彩头,万一出什么事,那该如何是好?
可这话不吉利,所以话到了嘴边,拓跋熹微又咽了回去。
“你是来劝我的?”靳月托腮瞧她,唇角弯弯,“连你都知道这件事了,你猜……她们两个有没有把此事上报,告诉主君?”
拓跋熹微敛眸,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但是你的身子,恐怕不适合这样激烈的赛事。”
“我能在这儿遇见你,想必不是什么巧合,你真的是来劝我的?”
靳月的指尖轻轻的从杯沿滑过,被水温烫得微灼的瓷器,在她的指腹上留下一道热晕,这种触感很是奇妙。
摩挲着被温烫过的指尖,靳月垂着羽睫,叫人瞧不清楚她眼底的神色变化。
拓跋熹微面色变了变,“我是奉命前来!”
“婚事?”靳月问。
拓跋熹微没说话。
瞧,这北澜的皇帝还真是不死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