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瞧出来了,如今的主君便与当年的……”她顿了顿,几乎是下意识的避开了那人的名字,“一模一样!所谓的宠爱,只是想当个踏脚板,越过那道坎而已。敦贵妃说雪妃是引子,那这引子到底是拿来引什么呢?大概是想用一场虚假的恩爱,把你母亲给引出来吧!”
傅九卿接过话茬,“他是个好皇帝,但不是个好丈夫。”
“可他现在,想做个好父亲。”靳月说。
傅九卿缄默。
“敦贵妃出事之后,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,为什么早不出事、晚不出事,而是在你于宫中晕厥之后……”
靳月托腮瞧着他,“主君大概也意识到了,所以想竭力保全你。”
对此,傅九卿依旧保持沉默。
“雪妃的孩子,是无论如何都生不下来的,不管她是不是大皇子的人,就凭她是从虎城来的,主君就不可能放松警惕。”
靳月又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,只懂得儿女情长,她所有的一切,曾经……都是拿自己的命换来的。
傅九卿抬眼瞧着她,唇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,“小丫头长大了,不再那么冲动。”
“冲动会要命,死过一次,够了。”靳月无奈的笑笑,“现在的我,只想好好的活着,活出个人样来,做不到相夫教子那么高难度的事儿,给相公添砖加瓦,还是能做到的!”
她有这个自信。
“雪妃不是大皇府的人。”傅九卿说。
靳月愣怔,“她自己承认的。”
“此前,我有承认过,自己是北澜皇子吗?嗯?”傅九卿问,尾音拖长。靳月张了张嘴,吐不出话来。
“我说不是,便不是了?”傅九卿又问。
靳月皱了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