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,则其乐融融;分,则生离死别。
傅九卿没说话,唇线绷得生紧,唇角微微下沉,周身散着隐隐寒意。
“待我稍事歇息,便去给她把脉,北澜的巫医……”裴春秋摆摆手,“我是半点都不信的。”
傅九卿点头,“有劳了!”
他甚少有这般的客气的时候,是以裴春秋委实愣怔了半晌,直到傅九卿走出去甚远,他才回过神来,意识到傅九卿怕是心里压了事儿。
“这小子,怕是一直担心媳妇吧?”裴春秋叹口气。
小童拎着药箱从偏厢房里走出来,“傅公子素来疼爱少夫人,这有什么好奇怪的。”
“小孩子家家的,懂个屁!”裴春秋抬步就走,“走吧走吧,带你吃点好的!”
“好嘞,师父!”
……
君山一直没出声,静静的跟在傅九卿身后,瞧着自家公子面上变幻莫测的神情,一颗心不由的紧了紧,“公子放心,少夫人福泽深厚,定然母子平安。”
傅九卿觉得,此时此刻,最动听的话语,莫过于“母子平安”这四个字。
微光中,他随手将袖中的东西搁在了案上。
清晰的脆响过后,出现在烛光底下的,是靳月塞进他掌心里的叱咤令。
“这是……”君山愕然,“公子,南王殿下他……”
“可能还活着,可能就在北澜境内,虎城周围。”傅九卿捏着那枚叱咤令,“兜兜转转的,所赠富贵,最后反倒成了他一无所有之时,唯一的身份见证。”
君山行礼,“奴才马上吩咐人去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