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山说,反复强调,只是想安了公子的心,近来的公子……似乎真的有些,静不下心。
傅九卿眉心微皱,黑色的瞳仁里,无光无亮,他很清楚裴春秋会跟靳月说什么?那些话,靳丰年在离开京都城的时候,与他说过类似的。
有那么一瞬,傅九卿是后悔的,为什么要这般自私?
没有孩子又如何?
难道她还会再跑了不成?
他曾亲眼看着她危在旦夕,亲眼看到她破碎得不成样子,若是这一次……
“公子,裴春秋来了!”君山终于在门口等到了裴春秋。
整整,两个时辰。
瞧着裴春秋的脸色,傅九卿便似意识到了什么,清隽的面上,溢开极致的凉薄,却没有迫不及待的开口,而是静默着注视裴春秋。
“我不知道师弟有没有告诉过你,昔年燕王府秉持着物尽其用的原则,将她害得怎么惨,以至于她坏了根基,是以怀上这个孩子,委实是老天爷长了眼。”
裴春秋低低的开口,“若是好生养着,倒也不是太大的问题,可问题的关键是……”
君山瞧着主子彻底沉下来的面色,瞬时急了,“裴大夫,您有话就直说,莫要这般吞吞吐吐的,没得让人……更心慌。”
裴春秋狠狠皱眉,“我不知是该恭喜你,还是更担心月儿,月儿她……怀的是双生子。”
刹那间,傅九卿怦然起身,面色瞬白,颀长的身子在光影中轻轻一颤,无力的扶住了桌案,“你说什么?双生子……”
“是!”裴春秋斩钉截铁的回答。
屋内,瞬时响起了刺耳的疾呼。
“公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