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罢,裴春秋又取了银针。
银针无恙,没有变色。
“是不是我、我太多疑了?”小童挠挠头,“可是师父,我……”
裴春秋眉心微蹙,“这世上有太多毒物,并非样样都能让银针变色,那些无色无味之毒,一旦淬炼得当,就能悄无声息的置人于死地。当然,要做到这一点,绝非易事!”
可惜靳丰年不在这里,否则他那一身毒功,绝对能辨出点东西来。
“那这药怎么办?”小童问。
裴春秋深吸一口气,将食盒盖子重新覆上,“我带着这东西去找傅九卿,你按照方子重新抓药,取个新的药罐重新煎,这一次人不能离开半步,煎好之后直接送去给七皇妃。另外……路上不管遇见谁,谁跟你说话,都不要搭理,明白吗?”
“可是师父,少夫人不是不吃药吗?这药煎了其实也只是……”小童不解。
裴春秋瞪了他一眼,“费什么话,照做!”
“哦!”小童点点头,当即朝着厨房走去。
裴春秋拎着药便去寻傅九卿,这事儿得先让他知道,再由他决定要不要告诉靳月。
书房……
“在七辰宫里,竟然有人要动靳月的药。可想而知……此人定能在宫中来去自由。”
裴春秋瞧着桌案上的瓷盅,“虽说这药就是装装样子,以防万一的,可真当出了这事儿,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,乱得厉害,亏得你当时想了这么个法子,要不然真的让月儿吃药,不知要受多少算计。”
傅九卿瞧着搁在眼前的瓷盅,修长如玉的指尖,轻轻捏起瓷盅盖子,内里黑漆漆的汤药,泛着氤氲药雾,浓重的药味在屋内快速弥漫开来。
“公子,此事必须严查到底,否则任由此人在七辰宫内肆意妄为,只怕……”君山不敢说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