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!”傅九卿行了礼之后,缓步走到了岁寒身边,音色清清冷冷,一如既往的不带任何情绪,“没事吧?”
岁寒拭泪,哽咽着说不出话来。
“光会哭有什么用?”傅九卿居高临下的睨着他,墨色的瞳仁里,泛着无边幽暗,“主君在上,文武在侧,有什么可怕的?”
濒临死亡的恐惧,傅九卿尝过,早已习惯。
岁寒狠狠拭泪,“嗯!”
“照实说。”傅九卿低低的咳嗽两声,面色微白。
主君瞧了萧朴一眼,萧朴会意,当即让人端了张椅子过来。
于是乎,金殿内噤若寒蝉,所有人都站着,连大皇子也站着,偏偏……七皇子是坐着的,这意味着什么?满朝文武,只要不是傻子,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
格里咬咬牙,连乌岑这位丞相都紧跟着皱起了眉头。
一旁的拓跋野倒是看出了门道,这些年主君对大皇子和八皇子都是听之任之,随他们的便,横竖皇位只有一个,他们当中也只有一位继承人。
在他们北澜,素来是:成王败寇,强者为王。
“当时,真的有一股香味,不只是我闻到了,连清泉也嗅到了。”
岁寒战战兢兢的开口,“父皇,儿臣没有信口雌黄,是说真的!后来儿臣就昏昏沉沉的,什么都不知道了。”
莫桑面色微白,“父皇,这件事儿臣不知。”
“八哥那天晚上不在府中。”岁寒脱口而出。
便是这样一句话,傅九卿呼吸一窒,唇角弧度略微下压,这小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