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担心,孩子吃不饱!”靳月低眉,抚着肚子。
月份愈发大了些,担心的事儿,也愈发多了,不知不觉,眉心已染了愁绪。
“没事的,裴大夫的药膳一直进着,您和小主子都好着呢!”
霜枝将玉簪,轻轻的簪在靳月的发髻间,“少夫人,那个女人……”
靳月的指尖,轻轻敲着案台上的方子。
“月儿!”梧桐进门,“听说昨夜裴大夫出了事儿,我来看看你,你没事吧?”
霜枝搀着靳月起身,没好声好气的应道,“少夫人好着呢,这话别再说了,忌讳着呢!”
梧桐的面色紧了紧,然则靳月没开口,她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“少夫人!”明珠将早饭端进来,悉数搁在桌案上,仔细的铺摆开来,“今儿有您爱吃的荷花酥。”
靳月拂袖落座,心神微震,“荷花酥?明珠,你去吩咐小厨房,做一些送宫里去,小寒在宫里闲来无趣,让他打打牙祭。”
“是!”明珠行礼,走的时候打量了梧桐一眼。
霜枝上前布菜,“少夫人,您先喝点粥,暖暖胃再进其他的。”
“好!”靳月报之一笑,扭头望着梧桐,“姨母吃过了吗?”
梧桐点了头,“吃过了,你没事最好。”
“我自然没事,裴大夫也没事。”葱白的指尖,捏着汤匙,轻轻搅拌着碗中的热粥,“真是不幸中的万幸,黎明之前,醒了!等我吃过饭,我还得去问问,到底出了何事,为何会身陷大火之中?”
梧桐眉心微蹙,“你还没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