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两年前,她一定对这些,来之不易的亲情,珍而重之。
可现在,她不需要这位姨母的,所谓的亲情了。
“之前我猜不透,后来闹了一出,说是来找什么图纸的,我权且信了,但是我没见过,傅九卿也没提过,你们的人都被抓了,便退而求其次,想撤出石城。”靳月狠狠皱了皱眉。
霜枝有些担虑,“少夫人?”
靳月叹口气,“你们要的,是这个吧!雾迷的方子。”
“月儿?”梧桐嗓音带颤,“不是这样的,我……”
靳月淡然打断她的话,“是不是也不重要,你我本无缘,全靠骨子里的血,相互之间最大的牵扯就是我母亲,可我没见过母亲,也不认得你。
尊你一声姨母,也是最后一次这么喊你,拿了这个东西,去救你的孩子!以后,我母亲跟你们南玥古族,再无半分干系。”
“还不快走!”霜枝愤然。
梧桐呼吸微促,“我怎么知道,这东西是真是假?”
“是不是真的,去问问你背后那个人,那个瞎子……”靳月继续吃着早饭,“燕支国和南玥,真是沆瀣一气,你也不是什么好人!滚吧!”
梧桐抿唇,“你赶我走?”
“都拆穿了,还不赶你走,难道留下你大刑伺候吗?”霜枝冷喝。
梧桐重新拿起方子,“你是想让我,把他引出来吧?”
“我现在……不是给你机会选择,而是替你做选择!”靳月夹了点小菜,吃着极好。
热粥腾起的白雾,沾了些许在羽睫上,眸光便如同如同晨雾轻覆般,迷迷离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