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儿身子如何?”宋玄青问。
傅九卿恭敬应声,面上无悲无喜,“裴大夫说,既已苏醒,想必半月左右就能下床。”
“那便最好!”宋玄青如释重负,“她是大周的功臣,为朕除了燕王府的余孽,功不可没,朕一定会好好的嘉奖她。”
傅九卿抬眸看他,不语。
宋玄青略有心虚,恰海晟上前奉茶,将这些许心虚轻而易举的掩了去,“坐!”
“谢皇上!”傅九卿落座。
执杯在手,各怀心事。
傅九卿是谁,端着杯盏掂量一二,便已猜到了宋玄青心中所想,但他不会开口,身为北澜七皇子,该有的架子理该端一端,否则这主动权,便算是拱手相送。
他不愿,所以不会这么做。
瞧着从容饮茶的傅九卿,宋玄青心头微紧,“七皇子……”
“皇上可呼全名!”傅九卿让了一小步。
宋玄青点头,“傅九卿,当初你离开京都城的场面还历历在目,朕原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你了,没想到你竟为了靳月如此,倒是出乎朕的意料。”
“出乎皇上意料的事,还有很多。”傅九卿呷一口清茶,优雅的放下杯盏,“早在数年前,皇上就打算擢升月儿,让燕王府失去这员虎将,也是因为如此,让宋云奎和燕王妃起了杀心,最后对靳月痛下杀手。”
宋玄青饮一口茶,未有多言。
“皇上对燕王府的忌惮,从未停止,只是一直找不到理由和借口,燕王府从先帝开始就在京都城盘根错节,整个大周天下,有半壁江山……是捏在宋云奎手里的。”傅九卿侧过脸瞧了他一眼。
宋玄青点头,“不否认,燕王府的确是朕的眼中钉肉中刺。”